暮天-RFM

afd:莫星河
医学狗一枚
主更原创gb/昏迷xp
同人产出有特殊传说/大护法/头号玩家/月刊少女野崎君
CP可逆不拆

【大太大无差】无终〔4〕

无终〔4〕
*私设爆炸,私设爆炸,私设爆炸
*太子和护法终于见面(明明是大太大写到第四章才见面你好意思说)
*即使掉fo也要写下去的自嗨系列
*微罗彩(?)

十二
    “他跑了?”
    大抵是为了活动方便,彩穿了一身胡人的劲装,贴身短衣,长裤革靴,绾起的发微见凌乱反而更显风情。
    她小心攀过碍事的树木,在擦拭枪支的罗丹身侧站定,仰头看着那只让他人惊恐却能让她安心的眼睛,那里面一如既往的空洞,只能看见冷冰的尸骨堆成起伏的丘陵、粘稠的血淌成褐色的长河、天边乌云压下夕阳的惨红。
    只有死亡。
    他们逃出来以为能获得重生,然而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。
    这世界就是坟场。
    “他要去『那里』。”彩说。
    罗丹没有回答,只是把短枪插在腰后,举起搁在一边的长枪,十字交叉,巧妙地射杀了细小而恼人的花虫,而后绿色皮肤的手扶住彩的肩膀,视线凝固。
    对视片刻,彩点点头,神色凝重一如之前要求罗丹将她杀死:“好,你要小心。”
    她并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把他拼好。
十三
    到处都是破碎的残肢,焦糊的树木发出怪异的气味,汩汩流出的鲜血上,苍蝇和叫不出名字的虫豸难看地起舞,浑身漆黑的鸟儿欢叫着啄食依然温热的尸身,这里弥漫着死的腐臭,但一点都不安静,甚至可以说是吵闹。
    副统领傻了一般看着尸横遍野的坡地。
    不晓得为什么,他总觉得这般场景似曾相识。
    大护法焦躁地皱起眉头,他俯下身捡起小姜的石头,手中蓝色晶石温润如昔,但这并不能安慰到他。
    副统领站在洞外脸色惨白,太子在他离开期间被人掳走生死不明,回去可不是打上几百板子就能解决。
    幸好他是孤儿,诛九族也就死他一个,副统领苦中作乐地想。
    “在这里的时候,太子应该还没死。”大护法离开山洞,像是与副统领讨论也像是自言自语。
    “外面人的死相如此难看,但大概都是自找的,”大护法盯着地面疾步走出,“他们的枪和箭矢都有朝外射出的痕迹,而且是同个方向,来人本没有杀人的意思,他在那里站了很久,看这个……”
    算不上松软的泥土上有双很深的脚印,离脚印不远处的树上也有烧焦的印痕:“他在示威。”
    副统领挠挠头,问:“所以呢?”
    “以太子的性格,定然没胆子还手,想必只是被人带走了。”大护法呼出一口气,正欲找出太子去向有关的痕迹,忽然一声树枝断裂的喀嚓声响起,他目光一冷,乌钢杖往右前方甩出顷刻间电弧劈啪,“什么人?!出来!”
    “哎哎哎,别紧张,我只是路过,”着黑斗篷的人影从左后方闪出,大护法惊诧回头,丢了面子般尴尬轻咳几声,那人的兜帽连眼睛都盖住,只留下一张笑着的嘴,“我路过的。”
    路过?在这深山老林中,穿着一身斗篷也不怕绊倒。
    他收了乌钢杖认认真真说了声抱歉,在副统领“您真的就这么放过这个人了吗”不可置信的表情里走了两步,又转身回来,从怀中掏出那卷不离身的画像,走近怪人,轻车熟路地问:“那么,你见过这个人吗?”
    那人于是抬手挑起兜帽上沿露出一双眼睛,一直留心观察的副统领心道奇怪,听声音看身形都像个十几岁的少年,怎么头发竟是白的?
    他认真看了半柱香的功夫,正当大护法觉得没戏时,忽然道:“见过。”
    少年笑嘻嘻:“他被关起来了。”
十四
    “你说说你,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呢?”
    “……”
    “我知道,你看你长成那个样子,走在大街上连你妈都认不出你,泯然众人,确实很惨。”
    “……”
    “可是就算你把我关在如此阴暗的地方,也不能改变我出众的容颜和气质啊,你……”
    滋啦——!
    电光一闪,太子以令人赞叹的速度举起双手,余光瞄着石墙上那滩逐渐缩小的蓝色,额头上滚下一滴冷汗:“有话好说,不要动手!”
    守卫慢慢放下黑色的杖子,也不理他,眼睛像是看着一动不敢动的太子,也像是什么都没看。
    太子坐在石板床上唉声叹气,外面的守卫比这石质牢笼还要冷硬三分,幽灵似的眼神让他想起花生镇行尸走肉般的村民,真不敢相信这人竟和那个老头子似的红冬瓜出自同源。
    是的,皇天不负苦心人,不枉他浪费了这么多画宫女的时间查阅那些极其难懂的资料,也不枉他受了这么多罪,终于找到了死胖子的『故乡』。
    可是……可是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!
    太子目光扫过对面的牢房,眼神涣散的孩童,狂吼乱叫的女性,神色漠然的守卫,心中一阵阵发冷。
    也许他不该追查下去。
    真相并不总是讨喜的,甚至大多数时候,它们锋利得可怕。
    『从你爷爷的爷爷开始,我就是奕卫国的大护法,我又是什么?』
    唉……本太子如此温柔善良体恤百姓,真是一件让人很犯难的事情啊。
十五
    怎么又是地道……
    大护法深吸一口气——这次不是为了舒缓怒气,只是想把肚子缩小点能好钻些。
    先前他让副统领在上面守着洞口,并嘱咐说“刚才那个黑色的人一来你就跑”,自己则跟少年下去找那惹事精。
    “你可以叫我三二。”少年从洞里往上看着大护法艰难地挪下来,把蹲在灯架子上『啾啾』叫的小涅叽拎下来,顺手揉了揉白毛。
    “我是……”大护法犹豫了一下,自我介绍是礼节,但他的身份并不适合据实相告,于是最后点头抱歉道,“不好意思,您怎样称呼我都可以。”
    石砖砌成的地道比木头栈道要结实些,但许是年岁已长,声响一大便啪啦啦散落碎石,两人走得小心翼翼,大护法心说带太子出来绝不能走这里,否则以他的吵闹程度,非把地道震塌不可。
    “你能看出这里不正常,”比大护法靠前几步带路的三二放低声音说,“比如外面的惨景,还有修在荒僻地段的地道,这里并不是可随意进出的地方,但你依然要去找那个人。为什么?”
    不正常。
    烧灼的痕迹,目不忍视的尸首,突然出现的少年……
    当然,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诡异。
    若是往常,大护法想必会在心里揶揄几句太子真会挑地方,但他没有。因为太子此行并非无理取闹的乱跑,能看出明确的目的地,一路设计让大护法既不能跟得太紧,也不会跟丢。
    非是太子刻苦勤学设计的圈套真的有多高明,那些雕虫小技与从前小太子写了“红冬瓜”贴他身上叫他出笑话的恶作剧一般无二,只不过和以前一样,大护法总是选择相信他罢了。
    是他身为大护法的职责,也是习惯。
    于是他回答:“这是我存在的意义。”
十六
    “唔?”
    背靠着的石墙传来轻微的震动,开始太子以为又有人发疯砸墙,然而很快他发现并不是。
    墙壁以石板床的边沿为轴心,一点点往外挪动,到底是石质,虽然那边的人已经推得非常小心,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了噪音,只是幸好对面的女人还在吼叫,尚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动。
    尽管不知道对面到底是什么,推门的人什么目的,太子还是飞快滚下床蹲在墙缝边期待地等着。
    快、快、快!
    太子屏住呼吸,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,当只差最后一点就能容他通过的时候,门外守卫向他投来了视线。
    太子从未如此刻般这样希望自己能不那么五大三粗。
    ——!
    电光石火间,蓝色光团在空中对撞,阴郁的地牢里轰然巨响,灿如白日,所有人仿佛久旱的土地汲取雨露般如饥似渴地盯着那光,即使如此强光下他们什么都看不见。
    趁着这阵混乱一只手从门缝中伸出,把没防备瞬间暴盲的太子拖进里面。
    太子眼前一片漆黑,看不见的恐惧感远大于脱离牢房的喜悦,他胡乱挥动手臂试图拜托防止伤害:“你你你不要趁我看不见劫……”
    “收声,是我。”
    从儿时就听惯了的声音轻易安抚了太子的惊慌失措,他一拍大腿高兴道:“哎呀,死胖子你终于来了!”
   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过于开心,换了个语调:“你来的太慢了。”
    大护法好像是轻轻叹了口气,然后说:“你别说话。”
    不止是因地道的情况不允许喧哗,他现在也没心情听太子颠三倒四的蠢话。
    那团蓝色电光动摇了他的内心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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